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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辞免殿中侍御史兼侍讲表 宋 · 朱貔孙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二三
臣近具辞免御笔除臣殿中侍御史兼侍讲,日下供职恩命,伏准尚书省劄,奉圣旨不允者。臣伏以涣号式颁,滥升法守,巽章亟上,犹閟俞音。冒犯咫威,凌兢再渎。窃惟秉执台纲之寄,正须简求时望之良。而臣亡似孤踪,罔功分察。居唐介复入之地,初无唐介之直声;叨尧俞累擢之荣,未有尧俞之高节。眇焉蚊负,甚矣鹈濡。欲望圣慈特回恩命,庶几下无瘝官之咎,亦免上累知人之明。
按:乾隆《浮梁县志》卷一一,乾隆四十八年刻本。
送向宣(原作宣向,据四库本改)卿往衡山兼寄胡康侯侍讲(李本、傅校作读朱陵,衡岳仙人所居。公是行缘胡(原作故,据四库本改)文招隐。公有《雪冤录》,历诋监司) 宋 · 王庭圭
押尤韵
海内甲马未尽休,豪英为时当出谋。
天生奇才必有用,何乃相率居岩幽。
胡公人品今第一,汗漫久作朱陵游。
朱陵窟宅倚苍翠,此公招隐安可留。
九庙今谁起颓压,四方正尔烦诛求。
我闻昔时元刺史,舂陵地分天子忧。
少陵作诗颂其事,至今人传元道州。
公为道州绩尤伟,谁为再作舂陵讴。
孤城疲卒捍狂贼,高论力诋庸儿羞。
安得如公数十辈,参错天下为邦侯。
京洛腥膻不难扫,潢池寇孽不难收。
愿公早请尚方剑,先斩佞臣张禹头。
近因炎霾。命停经筵。臣以病休暇。未获侍讲者。已踰三四朔。有感而作 明 · 徐居正
七言律诗 押微韵 出处:四佳诗集补遗一
六朝长拱紫宸闱,咫尺清光颜不违。
衰病淹留休暇数,从容陪侍讲筵稀。
鹅黄屡赐宫壶酝,狐白曾颁宝藏衣。
更忆少年催诏日,玉堂金烛夜深归。
诗廊为朗亭侍讲赋 清 · 邵懿辰
清都太微列仙侪,入值金坡侍书帷。
有赐池馆名澄怀,中罗水石清而嵬。
乔阴一径覆楸槐,芰荷发水盈湾洄。
退食岸巾时往来,翛然紫府绝黄埃。
西家架格新亭台,三山拨眼青崔崔。
昆明湖水平如杯,迤东诘曲何辽哉,荒寒野色连砠涯。
红蓼疏疏间芘衃,醉梦忽堕江湖隈。
东阳彩笔兼邹枚,玉珂散直铜龙回。
曲廊寻诗谁所开,新安侍郎昔手恢。
忆跨诗坛推伯才,酒狂草圣鏖风雷。
笑扳斗杓以手挼,龙门万士争摩挨。
如鸟识凤蟹朝魁,奥句奇章于此裁。
黄钟肯从牛铎谐,可怜今向蓬蒿埋。
君继那居葺坠𠇗,枕溪却月不足佳,朱甍影落池心漼。
杂花如绵酒如淮,觥秋兀兀欢追陪,诗成何劳刻烛催。
将去杭州项秋子(墉)邀饯余及持衡于其宅同会者孙心莳侍讲(效曾)孙贻谷观察(嘉乐)潘兰垞道长(庭筠)以一诗留别诸君 清 · 姚鼐
七言律诗 押冬韵 出处:惜抱轩诗集十
绝境东南偶杖筇,西湖十卧寺楼钟。
无边风月随千里,不尽溪山任万重。
樽酒偕来寻旧梦,云帆何处计前踪。
世间那有长相对,留语天涯庆此逢。
奠侍讲待制朱先生文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四三
呜呼痛哉!吾道之不幸,而先生之亡也。自孔、孟既云没,至周、程始得其宗。然提其纲者甚简而未悉,阐其绪者微露而未彰,闻者方疑而未信,望者亦眩而莫从,游其门者莫继其志,诵其书者莫追其踪。独吾先生,见明守刚,超群儒而妙契,能至至而终终,体致广大而用尽乎精微;志极高明而行道乎中庸。自一本而万殊,无一事之不贯;由万殊而一统,无一理之不融。所以能讹者订而阙者补,晦者莹而略者详。启群哲之未发,集百氏之所长。会圣训以作程,极至正而大中,辞达意以俱到,无或欠而或丰。折天下言论之冲而定于一,合今古道术之异而归之同。使真是真非,若白黑之不乱;人心众理,有脉络之可通。圣心贤蕴,如丹之炳炳;帝谟王范,在目之洋洋。大金声之条理,粹玉振之玲珑。盖不直可以当周、程之嫡嗣,是又益精而益光。所谓青于蓝而寒于冰,半与事而倍其功。天既不付之以重任,使大施所学,以措斯世于尧舜;何不假之以遐龄,使大备斯文,以觉后学于无穷。呜呼痛哉!吾道之不幸,而先生之亡也。《礼经》脩矣而未具,将谁有制作之才可以绍其业;《书》传纂矣而未就,将谁有帝王之学可以毕其章?《春秋》深斥诸儒失圣经之旨,又将谁与发其大义而振其宏纲?呜呼!吾道真不幸,而先生之亡也。先生之蕴,浩乎沧溟;先生之德,巍乎穹窿。望之俨然乎其敬,即之温然乎其雍。其春风之和,薰然袭人而可挹;其雷霆之威,厉然断事而不可当。其襟怀磊落明快,如青天白日之豁;其节行屹立万仞,如泰山华岳之崇;其取善也乐,而无纤微之弃;其疾恶也严,而无回互之藏。其强健天行而不息,其明睿日进以无疆。其应学者,愈出愈新,直探诸怀而不匮。而言之入人也,又涣然洞彻乎心胸,真可谓通儒全才,而体道之大成!抑自学知利行之至,纯熟而从容。淳以小生获待门墙,荷警策之十年,幸不至于迷蒙。昨岁暮之趋隅,诲谆谆而益隆。谓愚根本之已立,正可阔步而力攻。责之以参乎之贯,戒之以点尔之狂。宜友善于天下,毋孤陋于厥乡。抑上论于千古,毋隘守于厥躬。须万变之毕习,庶十分之可充于临歧之丁宁。且再约乎兹冬,岂谓斯言之在耳,及为永诀之悲伤?呜呼!而今而后,有疑无复质矣。但日诵遗编以自考,而无严训之忘;薄写情而寄奠,泫流涕其淋浪。惟昭明而不昧,有以迪乎愚衷。
按:《北溪大全集》卷四九。又见王懋竑《朱子年谱》外纪一,《考亭记》卷二。
祭侍讲待制朱先生大祥文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四三
惟先生讲明是学于周、程夫子之后,又精明而光大之,上以达于洙泗渊源之盛,使圣人嘉言懿范,益信白于天下来世,而诸家百氏之似是乱真者,悉颠末炳炳,无复可遁其情,其于斯文之功大矣。虽使泰山其寿,长为吾道之主盟于戴履可也,何乃气数之不融,而遽与化为徒,使海内学者,顿失依归,而长抱山颓安仰之恨耶!况如某者,深荷教育,幸粗知向仪刑。永隔无从卒业,则其痛慕之私,又将何时而已邪?日月不居,奄及大祥。慨道里之云阻,望几筵而莫亲。窃惟先生,道在天下,昭明洋洋,无往不临。谨为位兹精舍,薄陈蔬酹,聊伸一恸之诚。仪菲哀长,辞不尽意,惟先生之灵实鉴之。
按:《北溪大全集》卷四九。又见明刊本《考亭记》卷二。
侍讲待制朱先生叙述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四二
自孟子没,圣人之道不传,更千四百馀年,得濂溪周子、河南二程子者出,然后不传之绪始续。然濂溪方开其原,甚简质而未易喻,明道又不及为书,伊川虽稍著书,大概方提纲发微,未暇及乎详密,而斯文之未整者,犹为多矣。故百年之内,见知闻知,亦不乏人,而斯道复传之绪,若显若晦,圣人残编断简,竟未有真能正订以为后学之定准,而百氏争衡于世者,亦纷乎未决。求其诣之极而得之粹,体之全而养之熟,真可以嗣周程之志而接孟子以承先圣者,惟吾先生一人,超然独与心契。凡向之精义已确而不易者,今表而出之;宏纲方举而未张者,今阐而大之;旨有隐而未莹者,光明而洒落之;辞有朴而未泽者,磨刮而润色之。讹者正之,阙者补之,偏者救之,繁者约之,上以达于群圣之心,而下以贯穿乎百氏之说。寸长片得,兼蒐并辑,著定为成书,以扶翼圣训。其为言大中至正,精粗具举而本末不遗,命理切尽而达意周到。金精而玉润,日光而月洁,浑圆而至粲。疏畅而甚缜,丰不馀一言,约不欠一字,合百家而一统,总众论而同归。集诸儒之大醇,洗千载之积误,使圣人精蕴瞭然在目,而异端曲学,无复容喙。高明有志者,得以省研索之半功,而雍容于圣门之入;蒙稚新学者,亦有识趋向之正途,而不迷于文义之归。故周、程所以得先圣不传之传者,至是始彰信于天下;而先圣所以为万世法程者,至是又益定而且尊。其于斯文之功,可谓大矣!盖先生秉气纯阳,清明刚健,卓绝世表,闻道甚早,而力行有成。其为学大纲一主程氏,而节目加详,所以独知自得而契乎先圣者尤多,其功力之到又无所不尽。自「志学」至于「不踰矩」,其等级无不有以致其极;自「明德」至于「平天下」,其规模无不有以备其全。其文之博也,天下之书,无一之不读,而邪正纯驳,必有以究极其归趣;天下事物,无一之不格,而幽明巨细,必有以洞灼其表里。千古人才,论而友之,贤愚淑慝,亦无一不探索其衷曲。其知之至也,莹万理于胞中,炳千古于目前,是极其所真是而不可移,非极其所真非而不容易,善极其本之所由来而无不彻,恶极其几之所从起而无少遁。其大经大法,亭当乎上下者,固昭如大明之中天,而其至纤至悉,自本而之末,自末而缘本,或出或入,或分或合,至于千变万化,纷纶错综,纵横颠倒,亦无不灿然有条,如衡别鉴照,无星毫之紊。其自信之笃也,虽前哲之所已言,而吾心不安,则不敢辄为之徇;虽前哲之所未言,而吾心所安,则卓然特立而不顾。其自守之确也,终始屹然,不以众论而摇,不以利害死生而动。好善如好好色,而咨赏采访,不以微而废;恶恶如恶恶臭,而无或少为之隐忍回互。果于徙义,如洪澜赴壑而不可禦;严于克己,如一剑断蛇而不复续。至其体道为一,身即书,心即理,无一言之不实践,无一行之不素充。粹然规矩准绳之内,貌庄而体胖,神全而志定。视听坐立,不拘拘于持敬,而自有成法;举动周旋,不勉勉于中礼,而悉有常度。望之俨然而可畏,即之温然而可亲。其接人也,终日怡悦,薰然如春风之和而可挹。事有所不可,则其断之也雷霆之威,又厉然而不可犯。胸怀磊落明快,而所以主于中,则缜密而无渗漏;节操壁立万仞,而所以处于中则坦夷而无峻迫。智之圆足以周流不穷,而制行则直方;胆之大足以勇为不惧,而小心则兢畏。视其表则泰山岩岩而不可动,测其蕴则沧溟浩浩而不可竭。刚大之气,有以配义与道而无馁;弘毅之质,可以任重致远而无虞。处义无决裂之病,行恕无姑息之蔽。道愈高而心愈下,德愈盛而礼愈恭。公天下之见而不自是,大天下之量而不自足。其见于著述,凡片文只字以往,不过即其身心之所素者而写之尔;其见于讲论,亦不过自大源中流出,如取物诸囊,直探而示之。叩者辞未竟,而答之已缕缕。不待思虑而从容以出,无非妙道至义,曲当人情,而深尽物理,令人涣然有省于言下,欣怿不能止也。先生明睿上达,日新而不已,所著之书,每有温则有改,每改益觉超越,又所未前闻者。先生行健不息,终日乾乾,笃于好学,虽老病后,观书不怠。切于育人材,昼夜无倦色,虽抱病支离,必引至卧内,力坐而共讲。日用酬酢,与事周流,虽病困亦未尝厌斁。而于繁剧之中,常优閒而有馀。交错之地,常泰定而不乱。先生教人,循循有序,其始必从事于小学洒扫应对之节,以立其本,然后驯进于《大学》「明德」「新民」之道,以成其功。《大学》然后《论》、《孟》,《论》、《孟》然后《中庸》,《中庸》然后反六经诸书。而其所以为教之目,则父子、君臣、夫妇、长幼、朋友;其所以为学之法,则博学、审问、谨思、明辨、笃行。而行之自修身至于处事接物,又各有其要。其终始涵养,必以主敬为务。而致知之功,视力行为加多。必极根原之洞彻,毋徒影象之髣髴,真能知则真能行矣。去冬某侍教,又谓当大作下学之功,毋遽求上达之见。当如曾子专从事于所贯,毋遽求曾子之所一;当如颜子专从事于博约,毋遽求颜子之卓尔。凡所讲道,一本乎实。尽性至命,不越乎人心日用之近;穷神知化,不出乎人伦事物之常。尝论天命之性,无极之真,其所自来虽极微妙,而其实即人心之中所当为者而已。但推其本则出于人心,而非人力之所能为,故曰天命。虽万事万化,皆自此中流出,而实无形象之可指,故曰无极。非谓日用之间,别有一物光辉流转,而其所以为此事,则惟在择善固执中正仁义而已,又非别有一段根原之功在讲学应事之外者。是乃学问彻上、彻下紧密之处也。其开端示人,大要类此。故当四方英隽来往之会,随所至之深浅而引接之。如群饮于河,莫不各充其量而归。当天下言论交凑之冲,随所执之是非而为之剖决,不出数语而定。其或自植一家,不肯回心向道者,彼固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为可慕,然至诵其书,谈其行,则亦未有不为之仰服而阴自怯缩也。先生盛德充实辉光,见之者起敬,事之者革心,过其门者无不肃,亲其謦欬者放心邪气不复萌于中。其极盛,至于威名四达,充塞海内遐陬,行旅贱隶皆能称道之。守临漳,未至之始,阖郡吏民得于所素,竦然望之如神明,俗之淫荡于优戏者,在在悉屏戢奔遁。及下车涖政,宽严合宜,不事小惠,一行正大之公情,绝无苟且之私意,而人心肃然以定,官曹厉节志而不敢纵所欲,官族循法度而不敢干以私,胥徒易虑而不敢行奸,豪猾歛踪而不敢冒法。郡中讼牒,日常不下二三百,自先生至,民讼不敢饰虚词,其无情者畏惮而不复出,细故者率相解而自止。惟理□事重不容于私决者,不得已而后进。故讼庭清简,每所听不过二三十而已。且又为历以志其事目,旬一校其毕否,故吏无复容其稽滞以赇邀于民,而民亦无复患其稽滞以赇嘱于吏,事早白而人甚便之。郡俗于春则诸寺为传经之集,诸坊为朝岳之会,于秋则诸乡为礼塔之社,先生闻之,一禁而尽息。诸庙附鬼为妖者,亦相视歛戢,不敢复为迎神之举。郡俗,良家子女多学佛老,别创精庐,错居市廛,峰冠缁裘,出入为群,至有以败度至讼庭者。先生悯然,为文以喻其父兄,而家闭精庐,无复肆出。平时奸民多鼠窃,自先生至,未尝有峻惩者,而皆望风屏迹。终先生去,遍四境民皆安寝,无有夜警者。后三年,岁在甲寅,有友人自漳浦来,谓某曰:南邑内外,盗窃公行,比屋无宁居,人人今始思先生昔日之化,外户不闭,真为太平民而不可得矣。又后三年,都市有行劫者,民于是益思先生治下,安得而有此也?尤笃意于学校,牒延郡士黄樵仲、施允寿、石洪庆、李唐咨、林易简、杨士训,永嘉徐宇及淳八人,入学表率。旬之二日,又领官属下州学,视诸生,讲小学,为正其义。六日,下县学,亦如之。又创受成斋,教养武生员,新射圃,时督之射。其于民,亦务在教化。尝榜释《孝经》庶人章,及古灵先生教民之文,散谕百姓。正月维新,又条布孝悌之训,与民更始。讼庭所断,则必以人伦为重。期年,人正安习先生之化,而先生又行矣。又尝讲求民间利病,以经界之大为民利,力奏行之。以鬻盐之深为民病,先罢其濒海之铺十有一,欲俟经界之正,赋既定,然后阖郡而悉除之。此志皆不克遂,然所以罢者,累政奉承,不敢变,至今民被其惠也。他如罢上元放灯以除慝礼,立风雷雨师坛以正常祀,省燕约馈,宽赋简役,卲农厉兵,善政在民,未可悉记。或有譊譊不靖者,特出于讼庭,不得志之强禦,亦不过以惨酷为言,而实亦无可指者。今或问诸乡民府吏,未有不咨嗟称赞,心仰而诚服,亦可以见公论之所在。此某乡邦所亲睹者,其他历仕,则有不及知也。先生进退行藏以道而不轻,辞受取予以义而不苟,不枉尺而直寻,宁范我驰驱,而终日不获一。有经世济物之图,不见是而无闷;有制礼作乐之具,不见知而不悔。虽当毁怒咆哮,人所危慄之际,而绰然不以为忧;虽当禁令苛急,人所拘忌之中,而泰然不以为病。方且考遗经,述旧典,徜徉于林泉之下,悠然不知身世之不足也。呜呼,若先生者,真王佐之全材,亚圣人而具体。质之曾子所谓托孤寄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之君子,孟子所谓居广居、立正位、行大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之大丈夫,在先生素为有馀。而子思子所谓学知利行,造于知之一、成功之一,则在先生已全尽无愧,而进乎纯熟矣。其正《诗》之「允矣君子,展也大成」欤?夫以如是之才,岂易再得?而进焉不获大施所蕴,以觉斯民,同吾道之归;退焉又不及大备斯文,以惠来学,为无穷之用。今其已矣,盖天下所同痛悼,岂但诸生而已哉!先生道德昭昭,在人心耳目者,固不容诸生之私谈,而其口无择言,身无择行,则又未易以形容尽。至于仰之弥高,钻之弥坚,抑又有不可得而形容者。况其从游未久,又非密迩,莫能深详,姑据所见,以伸其哀慕之情云尔。不自知其为赘且僣也,又约而为之赞云。庆元六年十月朔,门人临漳陈某泣书(《北溪大全集》卷一七。)。
「词」及下句「其」原缺,据钞本补。
上皇太后疏请以桓郁刘方入侍讲 东汉 · 窦宪
出处:全后汉文 卷十六
《礼记》云:「天下之命,悬于天子;天子之善成乎所习。习与智长,则切而不勤;化与心成,则中道若性。昔成王幼小,越在襁保,周公在前,史佚在后,太公在左,召公在右。中立听朝,四圣维之,是以虑无遗计,举无过事」。孝昭皇帝八岁即位,大臣辅政,亦选名儒韦贤、蔡义、夏侯胜等入授于前,平成圣德。近建初元年,张酺、魏应、召训亦讲禁中。臣伏惟皇帝陛下躬天然之姿,宜渐教学,而独对左右小臣,未闻典义。昔五更桓荣,亲为帝师,子郁,结发敦尚,继传父业,故再以校尉入授先帝,父子给事禁省,更历四世,今白首好礼,经行笃备。又宗正刘方,宗室之表,善为《诗经》,先帝所褒。宜令郁、方并入教授,以崇本朝,光示大化(《后汉·桓郁传》,又见袁宏《后汉纪》十二作「伏惟皇帝躬天然之资,不肃而成。然以至尊之德,独对小臣,非所以揄扬圣心、增益辉光者。窃见屯骑校尉桓郁,结发受学,白首不倦,经为人师,行为儒宗。昔侍帷幄,入授先帝,父子奕世并为帝师。愚以为可长乐少府,入授帝经」。)。
贺太府徐少卿兼侍讲启 宋末元初 · 俞德邻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七八、《佩韦斋文集》卷一四
眷楙中宸,班崇外府。藻衣花绶,聿颛九赋之受藏;虎观云台,密侍五经之讲贯。世称高选,人羡名流。恭惟某官姱节照时,脩名揭日。清冰出壑,寘承露之玉壶;古柏参天,耸接云之黛色。谈笑握南曹之印,舂容䌷东观之书。谒卿之典,枢机未尝有过;徐岱之陪,诵说多所究探。姓名深简于璪旒,步武峻跻于金掌。仍参儒席,邃处经帷。盖日月就将,有补于缉熙之学,则邦国式贡,不蠹于玩好之供。不然金华劝讲之官,宁顾木契颁财之事。王之图任共政,厥有旨哉;公岂出纳有司,自此升矣。某政縻转饟,敢厕为寮。虎鼠不侔,愧同宫而列属;燕雀相贺,知大厦之落成。
海宁陈文勤公两孙来游都门渔湖侍讲亦适入都同年集话小斋赋此二首一以赠两陈君一以赠渔湖 其一 清 · 翁方纲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十四
侍坐恩门廿五年,诸孙风度故依然。
循陔尚护平泉植,赐第谁凭白傅传。
凤阁深阴馀履迹,鲤庭留别记诗篇。
忍冬宅子梅花梦,昨岁摩挲共老钱(前秋与萚石同题王楼村《十三本梅花书屋图》,因有师门之感,楼村、初白皆文勤公同年也。)。
海宁陈文勤公两孙来游都门渔湖侍讲亦适入都同年集话小斋赋此二首一以赠两陈君一以赠渔湖 其二 清 · 翁方纲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十四
星聚遑言接太邱,日边近已忆安州。
可容绿酒沾衣袂,每对黄花倚寺楼。
月照人怜交影瘦,霜清诗是有声秋。
勤来且莫营婚嫁,未必真能五岳游。
朝奉大夫行监察御史毛宪依前官特授行左司谏兼侍讲制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一四、《后乐集》卷二
朕惟补衮阙之臣,实司格君心之责。故山甫一以邦国若否自任,而阳城深知议论苛细为非。思得学古之人,追还建官之意。尔秉心无竞,养气以刚。大册高文,独擅雄深之体;直辞正色,素推端亮之声。付以纠绳,蔚有风采。去恶靡摇于彊禦,爱君尤切于忠诚。夫以分察于群司,孰若弼成于朕德。爰从宪府,擢寘谏曹。仍参经幄之华,亶极儒英之选。虽献替之职,时闻于謇谔;然清閒之燕,密赖于箴规。惟尔思责难之恭,俾予立无过之地。昔季梁在而楚人不敢伐,汲直用而淮南为寝谋。是知国势之日彊,允赖仁言之利溥。兹惟简拔之旨,伫徯忠嘉之谟。可。
上侍讲小简(五)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七三、《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五七
某不腆晚生,得与诸儒至于庭上,不以其言论朴拙,擢之首冠。山林鄙野,非真宜称也。实惟乡先生台光之所照临,某不敢自私,尚容趋伏墙仞,数露此怀。
殿中侍御史徐楠兼侍讲制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一四、《后乐集》卷二
昔夫子修鲁史之《春秋》,寓一王之赏罚,昭若是非之判,凛乎褒贬之严。傥非儒术之老成,曷探圣经之旨趣?畴咨在列,今得其人。尔学以博而造乎精微,气以养而全其刚大。进联柱外,逖彼官邪。擢寘殿中,长我宪席。风采耸闻于天下,忠诚深简于予衷。爰即纪纲之司,俾参帷幄之侍。益摅素蕴,以广多闻。朕方屈己虚怀,繄箴规之是赖;尔其惩恶劝善,犹笔削之至公。祗服训词,嗣膺褒陟。可。
朝奉郎殿中侍御史兼侍讲赐绯鱼袋徐楠依前官特授守侍御史兼侍讲赐如故制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一四、《后乐集》卷二
朕寄耳目于三院,振纲纪于百官。御史不除大夫,实先朝之制;宪府或虚独座,以横榻为尊。肆求已试之良,式副久虚之选。尔性资端亮,器度恢闳。肃政殿中,憺威棱于白简;侍言帝幕,罄启沃之鸿猷。朕惟纠绳之地,择人为难;信任之专,以久而见。矧天下想闻风采之著,而治道务在邪正之知。爰峻陟于台端,俾尽行于素学。夫有刚毅之气,复居雄剧之司,位足以达其言,仁足以辅其勇。必能厉正衙之弹奏,庶几俾公道之兴行。岂惟京师高避骢之名,将使将臣有落胆之惧。汝享无穷之闻,予获知人之明,顾不伟欤!可。
上侍讲小简(一)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七三、《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五七
孟春谨时,恭惟道尊德隆,神天拱护,台候动止万福!某仰托华庇,末缘詹对。伏冀严卫威重,永绥斯文。
上侍讲小简(二)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七三、《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五七
某僭候兴居,既公牍谨矣。迩辰元正肇启,气候澄清,不审神观何如?敢于使人问兴寝。窃知卫生有经,万有忻慰。得台候无恙,为清朝纲领,为斯文东道主,此岂小事也?
上侍讲小简(三)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七三、《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五七
恭惟某官以一代文伯,如唐韩、柳氏。上方偃武右文,登用俊杰,审如执事,合位要津。某游东南,无问贵贱皆如此言。某不敢欺,某不敢诬。润泽苍生,定在朝夕。与在陶铸,可见此心。
上侍讲小简(四)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七三、《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五七
某诵执事之文,愿抠衣下风,既有年矣。疏践僻贱,无路自效。今者使人数百里一旦扣门,坠之双缄,明珠大贝,举以遗匹夫,某何堪此赐?但传之朋友,以为耀耳。